她只好叹了口气回来，道：“这丫头，也不问问地方，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去了。找不着地儿，我看她怎么好意思！”

王成笑了一笑，道：“这个吉州城，泪儿已经熟得跟自己家一样了。大小姐一说是谁，她都能知道。”

顾汐语惊讶：“这么厉害？找不到人也没关系，不过我知道她是嫉恶如仇的，怕她下手太重！”

王成道：“大小姐放心，泪儿有分寸的！”

顾汐语笑道：“是吗？你倒是懂她！”

王成讪讪地一笑。

顾汐语眼珠一转，打趣道：“你也应该懂她，她身体里还流着你的血呢！”

王成顿时大窘，一张脸也涨得通红。

顾汐语眼波流转，见王成窘迫，也不打趣他了，只是招招手叫他坐下，顺口问道：“王成，我记得初到吉州的时候，你和泪儿可是用了十多天时间，把整个吉州城都跑遍了的！”

王成道：“是啊，这是大小姐当初吩咐的！”

顾汐语道：“嗯，那你们到南郊去过吗？”

王成道：“去过，那里是一片贫民宅子，有好几个大宅院，我记得我和泪儿还陪大小姐去那里施过药的！”

顾汐语看着他：“那再往南呢？”

王成愕然，继而摇摇头，道：“没有去过了。”

顾汐语道：“这几天要辛苦你！”

“南郊？”

顾汐语摇摇头，道：“不，我要你去帮我查一个人！”

“查谁？”

顾汐语道：“寻芳楼里，有一位特别的客人，大概来了没几天，但是，他和董继祖曾经有过接触，我不知道他是谁，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，你帮我留意一下！”

王成毫不犹豫地道：“是！”

顾汐语道：“注意安全，一切以你的安全为前提，查不出也没关系！”

王成道：“嗯！”说着站起身来，似乎就准备动身，顾汐语忙道：“等等！”

王成回头：“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
顾汐语指指桌上，道：“你忘了你刚才答应泪儿什么了？”

这时候，小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了，水嘟嘟直冒热气，王成腼腆一笑，顾汐语道：“也不急在这一时，你先给她把茶泡好吧。”

王成便又回到桌前泡茶。

茶叶是前天顾汐语拿给他的好菜叶，只是一泡，就清香扑鼻。王成把第一杯递到顾汐语面前，道：“大小姐请用！”

顾汐语笑道：“谢谢。”

接着，王成又泡了两杯，热气腾腾的茶放在桌上，氤氲的雾气和袅袅的香气扑鼻而来，王成并不喝，顾汐语也没喝，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第三杯茶，那是独孤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