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……

也要过年了。

今天已经是年廿八了。

这几天都顾着刷副本，她连汤圆也忘记去买了。不过……

她一个人过年的话，大概也不用买汤圆了吧。

“怎么不走了？太冷了吗？”说着，秋不语的爪子就朝着汤圆伸来。

而汤圆反应自然不是盖的，当即再一次用把思尔甩出去的力量拍掉了某人的手。

“如果这里不是安全区，你已经死了。”

尽管她的眼神无比冷漠，但是秋会长还是相信——

即使这里是安全区，他也会还活着。

小汤圆对他的态度，在连她自己还没发觉的时候，就已经改变了。

“我们上城墙吧。”

“感觉在上面看灯笼会更好看。”

“好。”

两人很快从墙梯登上了仅仅二三人在把守着的城墙。

果然——

在高处看灯笼会更加好看。

大街上全是一排一排泛着微光的红灯笼，在夜色的衬托下熠熠生辉，让人感到无比温暖。城内还有不少地方在放着小烟花、红鞭炮，非常热闹。

“要过年了啊……”

“恩，一起吗？”

汤圆的脸顿时一僵。

“一起你妹啊……”

“过年就是团圆，而团圆的话……不就是一起过年吗？所以当然要一起。”秋会长说的一本正经。

汤圆没眼看他，“你别说话。我想打你。”

秋不语笑了笑，也不再讲话了。

在两人安静的看了一会夜景后，汤圆开口了。

“你就不好奇吗？关于思尔。”

“好奇。”

“那你怎么不问？”

“如果是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，我不想问。”

两人长的如此相像，但一边是永基地产的小公主，一边却是……

闻言，汤圆瞥了他一眼后，又将目光投向了底下红光摇曳的灯笼。

“思尔是我妹，空气流是我弟。都是同一个妈。话说起来……”

“我以前也姓柳呢。”

“柳清。好不好听？”汤圆对着秋不语笑笑。

“好听。”秋不语往汤圆的方向靠了靠，想要挡一下城墙上刮起的寒风，“但是我更喜欢汤圆。”

“是吧，我也更喜欢汤圆。”

她接着说了下去。

“小的时候，大概是因为我最脸丑，不小心就被一堆人贩子盯上了。在大马路上把我抱住了就跑。现在想一想，他们真是太他妈嚣张了。”

“后来我把我那个坑女儿妈的电话给了他们之后就开始等。”

“听他们的电话，好像谈的并不是很好。然后等着等着，我就等来了……”

“撕票。”

“话说起来……”

“那一天，也是像现在一样的寒冷夜晚。”

秋不语身上的大衣裹住了汤圆单薄的身影。

“我大概差一点就死了。”

“但所幸那堆人贩子实在是太懒了，以为我死了之后也懒得处理尸体，就直接给扔到了垃圾堆上，后来有个好心的乞丐救活了我，跟着他乞讨混了一段时间，我就被师傅收养了。后来……”

“师傅也走了，找他的儿子去了。”

之后，就剩下了她自己一个人。

“现在的话……”

“对这个世界来说，我应该算是一个死人吧。”

汤圆笑笑。

告诉他，不是因为难过、想要发泄。

相反，这么多年过去，她早就释然了。现在将这件事说出来，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，仅仅是因为……

想告诉他而已。